关于赛缪尔的采访

是个与@Gu° 的联动

安格斯的采访记录 




“......所以?就连学姐也开始变得和那些拉贝尔大陆的平民一样无聊了吗?”


出于贵族礼仪中所注需对前辈的尊重,赛缪尔在记者小姐屈指轻叩桌面低声试探打扰了的时候就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书,他的骄傲让自己的不耐自然而不做作地从微敛的眉梢透露,但仍缄默不语地颔首示意在认真听学姐的请求。


刚刚上任不久的记者小姐哪有什么采访这种仿佛再经历一次花蕾亚学园毕业考难度角色的经验,拉贝尔大陆的花仙们包括刚刚拜访的安格斯都是可以融洽交流的对象,可面前这位——记者小姐在不小心手抖于笔记本上落下一黑点后清清嗓子才将自己上一期采访的经历作了个简单的概括,企图通过踏踏实实的业绩来增长几分底气。


“安格斯?这多管闲事倒是挺像那个家伙的风格,但我并没有理由陪你玩这次掉身份的游戏——至少你得在这一分钟内对上一期好好作个总结。我对那个笨蛋的回答没有兴趣,但只有从你的成果中取其精华才有可能说服我。”


这明显就是松口了的意思啊,依稀还有曾经相处记忆的记者小姐顿时明白了赛缪尔的意思,面前这个气场强大到反过来威慑她这个当学姐的小学弟,还真的同安格斯说的一样没有被时间磨去他隐藏的温柔,仍是原本那个嘴硬心软的男孩,而且怎么看都明显也对他自己口中那个烦的不得了的笨蛋有意思。看来接下来的采访可能会意外地顺利,这么一想,记者小姐顿时觉得提前去采访安格斯真的是她入职一来做的最正确的一次决定了。


“...那个笨蛋。”


毕业于花蕾亚学园的高材生总结能力自然不会糟到哪里去,更何况是本就负责取材归纳的记者,找到赛缪尔的突破口后便三下五除二达按照要求完美回复,只是还没来得及接着问下去,便被赛缪尔皱眉又不觉微扬起唇角溢出的呢喃给硬生生堵在喉咙里了。


那是一种如同哄小花宝入睡的悠悠安眠曲的音调,安静、轻柔,又似乎有一丝恬静的愉悦,记者小姐只记得自己曾经偶然为了取材任务遇到过赛缪尔这般,他在花仙们已经散尽的花园中抚过迷路的小花宝,那时记者小姐便断定这是赛缪尔在无人之境放任自己展露出的唯一温柔,可现在......


“问题是‘为什么同意安格斯做朋友’,是吧?”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赛缪尔没有留给记者小姐多少品味他刚刚话语包含信息的时间,轻柔的叹息被遏于薄唇间等到再次开启便又是清冷而干脆的话语,就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记者小姐自己太紧张而生出的幻觉。记者小姐按紧了笔帽将眼神凝实认认真真盯着赛缪尔的表情,希望从他不怎么活泼的面部肌肉和深如潭水的蓝色眼瞳中发现点什么证据,但最终以被赛缪尔皱眉嫌恶的唇枪舌剑击杀告终。


“我并没有很喜欢那个笨蛋,不过算是朋友这点也没说错吧,至于为什么......”


赛缪尔说着说着屈食指按一书页作媒介将最硬的尖端抵住自己脖颈与胸膛的交汇处,深邃眼眸中的色彩缓缓地发散,落地窗斜透进来的阳光正好打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在翻找着老黄相册中珍贵的图页,记者小姐似乎又有看到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了,然后在最后的沉默中消逝。


“或许是因为在遇到他那个笨蛋之前我也的确有过这些愚蠢的想法,我试着挣扎过、逃离过,但最终都以在更深的牢笼中折翅告终。”


“他应该说过吧,童年时期人群之中伸出的手,虽然幼稚得可怕我也不需要这种微不足道的帮助,但也算是借过他的风了——再说,除了他这种没心没肺的笨蛋恐怕也没人可以对我的脾气惘若无事了吧,我就只好顺便陪他当朋友督促一下不让他给我们花蕾亚学园丢脸了。”


“废话说得够多了吧?我已经将我的宝贵时间浪费到配合你们了,接下来麻烦回到你们该去的地方。”


反摊的书再次被正好立于赛缪尔面前的书桌上,只是背对着夕阳流彩似乎眼中并没有出现字的痕迹。满载而归的记者小姐整理好自己的纸笔武器刚要准备离开,就听见赛缪尔突然头也不抬地补了一句,声音小得像是随便就可以消散在风中,却又在这安静的图书馆中显得清晰可闻,是即兴地回忆总结?还是对采访的补充?意图如何记者小姐已经不打算探究了,但这句话最终被她作为特别标语用花浆大字标在了那一份独一无二叶子报的最上端——








“他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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